当天晚上,周庆生骑着嘉陵摩托车回家,还真让程艳芳喜出望外,觉得自家老公跟着孔三终于是有点出息了。
当晚,胖乎乎的程艳芳一把压住了瘦弱的周庆生……
周庆生足足被折腾了一晚上,虽然累得够呛,但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第二天下午。
周庆生抖擞精神,摩托车轰鸣着进入了普贤区的一间面粉加工厂内。
等他被胖乎乎的面粉厂老板送出来,已是满面春风。
“真单子接得真容易,以前求爷爷告奶奶,现在孔三爷面子一拿出来。这老板看了我可真是热情。”
骑着摩托车,周庆生内心里暗自感慨。
他一点时间,就接了三个单子。
虽然里面有孔三爷的面子成分在内,但这前途,一片大好啊。
单子接得多,周庆生干劲十足,骑在摩托车上整个人都飘飘然。
一连几天,周庆生都是春风得意。
每次从轧钢厂将彩钢瓦拉出来,连货都没看几眼,就被赶来的老板匆忙拉走。
最后就是数钱环节。
这样的日子,周庆生真想一直过下去。
他感觉自己这三天的笑容,比一年都笑得多。
这一天,周庆生来到了东城区的一间工地里。
工地是附近建筑公司承包的,想要打造彩钢瓦双层房。
周庆生一接到孔三爷传来的消息,就带着几个小弟匆忙赶来。
这工地的承包商跟周启生是本家,同样姓周。
周庆生一通马屁拍下去,对方受宠若惊。
“周总,你可别这么说。你是三爷的人,我哪里能不给你面子啊?我待会就派人去你那边拉彩钢瓦。”
建筑商周老板,将周庆生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。
周庆生笑吟吟的走出来,意得志满。
他现在越来越爱目前的这份事业了。
在孔三爷的人脉发挥影响力后,彩钢瓦的生意几乎是无往不利。
周庆生刚要跨上嘉陵摩托车,突然就听到了摩托车的刹车声。
他定睛一看,就看到马定发骑着一辆摩托车匆忙赶来。
一下车,马定发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手里面拿着一根烟,大步往建筑工地里走去。
周庆生冷冷一笑,干脆不走了。
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弟,也认识马定发,都纷纷站在一旁。
“马屁股,去哪啊?”周庆生阴阳怪气道。
他干脆横了过来,将马定发的去路拦住。
马定发眉头大皱。
“马屁股”这个称呼,是他在汽修厂干活的时候,一些老维修工给他取的外号。
这外号极有侮辱性,平时也很少有人叫。
周庆生这么叫,他心里面就很不爽了。
“真晦气,怎么碰到你这个秃头老乌龟。”马定发啐了一口,针锋相对。两个人都是汽修厂出来的,一个跟着秦奋,一个跟着孔三,又都做彩钢瓦生意。
可谓是完全的死对头。
现在一见面,分外眼红。
周庆生冷哼一声,向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。
那几个小混混立刻上前,将马定发一把围住。
“干嘛?敢辱骂我们周哥?你活腻了是吧?”
“赶紧给我周哥道歉啊,不然打得你爹妈不认识你!”
几个小混混别的不行,但打架挑衅那是行家里手。
他们也是孔三挑选出来,专门供周庆生使唤的,每个人几乎都是打架的好手。
被几个混混贴身逼着,马定发面红耳赤。
“周庆生,上次你在秦哥面前跪下来的时候,是怎么说的?”马定发终于憋不住,呛了一声。
“怎么说的?”周庆生听到秦奋这两个字,一阵激动。
“老子我能屈能伸,你懂个球!现在秦奋自己都不保了,只要半个月跟孔三爷的比赛他输了。忠州轧钢厂那边,他就一点生意没有了!”
周庆生说到这里,得意的笑起来。
“嘿嘿,马定发,你还巴巴的给秦奋当狗啊。下次可别人我碰到,不然的话,我让手下人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!”
马定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但面前一帮凶神恶煞的小混混。
他无可奈何。
不然的话,真要被这帮小混混揍一顿?
马定发不干。
而且,如果他真的争一时之快,被打了一顿,回去也会被秦奋批评。
他现在太了解秦奋性格了。
秦奋肯定不赞成他为了一口气,而选择跟周庆生这帮人硬刚。
看到马定发气得发抖的憋屈模样,周庆生内心很痛快。
前些天憋着的一口恶气,总算是出了一些。
“我们走!”
周庆生扔下一句话,带着一帮小混混作势离开。
突然他又停了步,悠然转身看向马定发。
“忘了跟你说了,建筑工地里的周老板你不用去见了。他的单子给我了,你去见了也没用。”
随后,周庆生洒然离去。
马定发冲周庆生背影吐了一口唾沫,“我信你个鬼!”
他收拾了下心情,脸上挤出笑容,继续往建筑工地里走去。
他这几天,就接到一个彩钢瓦的单子,心里面火急火燎。
可进去没多久,马定发就碰了个钉子。
无论他好说歹说,这个建筑商周老板一直神情寡淡,打死不松口,就是要将彩钢瓦的订单交给周庆生去做。
周老板最后意味深长的拍拍马定发肩膀。
“马老弟,没办法啊。我的建筑公司在西城那边,孔三爷的面子,不能不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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